沉寂,宛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紧接着地面上的石子开始微微震动,闷雷般的轰鸣由远及近。
媒婆面色一白,捂着心口躲在毛驴后,嘴里念叨着“善哉”,还把袖管里藏着的佛珠拽出来,神经质地转。
封二爷是带着警卫队来的。
训练有素的警卫员迅速接手了送亲的队伍,连塞着白少爷的小轿都由他们扛起。
封二爷端坐在马上,明明警卫员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他依旧有些不耐烦,甚至把鼻梁上的眼镜取下,用丝帕细细地擦,眼角的泪痣都藏在了眼角浅浅的纹路里。
“二爷,好了。”终于,下人凑上前来,“都换成了我们的人。”
“成,走吧。”封二爷满意地将丝帕叠好,再次塞进口袋。
浩浩荡荡的队伍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媒婆靠着毛驴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她身前凑满了抬轿的伙夫,都在问:“那真是封三爷?”
“要不然呢?”媒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甩着帕子啐了声,“呸,还封家人呢,翻脸儿翻得跟翻书似的,明明说了不娶,今天又土匪一样拦在道上抢亲!”
“万一不是封三爷,咱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罪过,什么罪过?没瞧见那块腰牌吗?”媒婆被伙夫气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