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消瘦,瘦骨嶙峋,仿若会喘气的骷髅。他原以为残了双腿的封二爷也是如此,但是面前的男人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狭长的凤眼藏在镜片后,一点泪痣揉在眼尾的细纹里。
白鹤眠的视线不由自主下移,他想看看封二爷的腿。
封二爷腿上罩了条薄毯,骨节分明的手指交叠在身前,望向他的目光里似乎藏了点什么,但白鹤眠不敢细看。
封二爷也穿了铁灰色的军装。
白鹤眠天生畏惧穿军装的男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他回忆里的那个穿西装的青年如今已经成了封二爷,他不敢再放肆了。
“老三不乐意娶你?”封二爷搁在轮椅扶手边的胳膊动了动,神情变幻莫测。
“嗯,他把婚书撕了。”白鹤眠没有告状的打算,毕竟若白家没有家道中落,他说不准也会任性拒婚,所以多少有些理解封三爷的想法。
但是理解归理解,又有哪个男人愿意变成人人嘲笑的弃夫呢?
于是封二爷多多少少在白鹤眠的嗓音里听出了埋怨。
男人眉宇间忽而浮现出了不耐烦的冷意:“所以不是你不想嫁给他,而是他不乐意娶你?”
白鹤眠没料到封二爷也会问成不成亲的问题,心底滚过一道烦躁,忍不住靠在床边,拿手揪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