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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轮椅里坐了会儿,压下暴虐的情绪,强迫自己不去思考白鹤眠和封卧柏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摇着轮椅,穿过那扇与偏房相连的门。
白小少爷不在,睡洞房又有什么意义呢?
封栖松回到自己的房间,起身缓缓走到书桌边,将怀表和眼镜放在桌上。窗外的天光已经有些亮了,睡与不睡都没了意义,封二爷拿起桌上的钢笔,犹豫一瞬,换到了左手上。
鹤眠喜欢以前的相好的也无碍,他当一辈子“相好的”就是了。
封栖松拧开笔帽,发现桌上没了干净的纸,转身往书柜边走时,余光随意扫过床铺,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叠得方方正正的被子已经团成了一团,被子底下溜出半截水红色的旗袍,还有双纤细的脚,白嫩的脚趾正随着呼吸微微蜷缩呢。
第15章 舌头
白小少爷到家就甩开膏药似的封三爷,回到了卧房里。
他在桌边枯坐了片刻,实在困顿,又觉得铺着喜被的床一个人睡过于凄惨,干脆溜到了封二爷的房间。
反正就隔了一道门,白小少爷心安理得地爬上了封栖松的床。
封二爷的床板硬些,被子也薄些,白鹤眠困得厉害,什么也顾不上,抱着枕头,闻着丝丝缕缕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