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很快就睡熟了。
他这晚又是惊又是吓,累得骨头都散了架,睡一个整天怕是都缓不过来,所以惊醒的时候,颇为暴躁,蹬着腿喊:“烦不烦?”
然而攥着白鹤眠脚踝的手分外固执,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他只好勉强地将眼睛睁开半条缝,好不容易看清了来人,又缩进被子,哼哼唧唧地叫了声:“封二哥。”
封栖松被叫软了半边身子,撒手由着白鹤眠的脚缩回去。
“怎么睡这儿来了?”封栖松伸手拉了拉被子,想把他的脑袋从被子底下解放出来。
但是白鹤眠又往下面缩了些,非要把脸埋在被子里。
封栖松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从脚踝处的被子开始往下扯,好不容易拉下来些,白鹤眠也醒了。
“几时了?”他困倦地翻了个身,眯起眼睛打量封二爷。
封栖松已经换下了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只着了件单薄的里衣,没戴眼镜,眉眼的轮廓凌厉了些。
封栖松答:“还早,再睡会儿。”
既然封二爷让睡,他就坦然地闭上了眼睛。
天光微明,白鹤眠迷迷糊糊地睡了会儿,感觉到身边的床微微一沉,他指尖微动,钩住了二爷衣袖边的一小角布料,又嗅嗅稍微浓郁些许的檀香味,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