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这样一个骨子里被金陵城的浮华腐化的浪荡子,这样一个让他名声扫地、备受世人耻笑的公子哥。
白鹤眠踉跄了一下,千山焦急地扶住他的胳膊:“小少爷,三爷他……”
“你不必说了。”白鹤眠打断千山,面色苍白,“既然三爷要我查,那我便去查吧。”
封栖松将封家的账本都给了他,倒是方便了他翻看。
千山知道账本的底细,急得鼻尖冒汗,撇下白鹤眠去找封栖松,半道碰上护院,说陈北斗又来了,还带着酒,要和小少爷一起祭奠封二爷。
千山的头瞬间一个有两个大,跑进卧房,倒豆子似的把事情全说了。
“带了酒?”封栖松面色不变,静静地凝望着半掩的窗户,“你想办法把酒带来。”
“那小少爷那儿……”
“让他查。”封栖松敛去眼底翻涌的情绪,“封家的账不好查,买洋楼的开支我也没记在明面上,等他算出点子丑寅卯来,我肯定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千山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按照封栖松的吩咐,把酒硬换了过来。
陈北斗为了得到白鹤眠,下了不小的本钱,加料的酒竟然是上好的花雕。好在酒从陈家到封家的路上倒了好几个下人的手,千山绞尽脑汁安插了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