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贯通的行书、方劲古拙的隶书、意态飘逸的魏碑、气势磅礴的狂草,韩愈一都倾囊相授。
当然,韩愈一最擅长的是狂草,于其他也有涉猎,但是教沈念池也够了。沈念池态度好,学得认真,且十年如一日从未间断过一天。当然,她写的最好的是楷书,隶书、行书也是不错,但狂草就真跟她师父差了太多。韩愈一也不恼,人有优缺,在所难免,而且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擅长狂草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他是天性不羁,甚至很长时间以此为傲,但是摔得也惨,所以徒弟性子端正谦和,才是正途。
韩愈一就坐在旁边,看着小姑娘一笔一笔,她边写他边纠正,从天还大亮写到了暮色沉沉,他也不催,由着沈念池慢慢写完。沈念池收笔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毛笔放入笔洗,准备收拾。
“行了,丫头,放着吧,我弄就行了。天晚了,赶紧回家。”虽然宣城的治安不错,且晚上人也不少,但是毕竟是个女孩子,总是让人不放心的。
沈念池知道师父的好意,也乖乖听话,跟韩愈一告别。
“这几天不用过来了,把我今天说的问题改改。”沈念池已经做得很好,不需要每天都来报到,再说,韩愈一也知道,这丫头完全不用他监督。
沈念池回到家,馆子里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