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自己一同成长的表兄,说:“你已不再是周天子了,山河宁不宁,早与你无关。”
祝政轻声说:“我已无憾。”
司徒空将剑一横,愤恨道:“懦夫!难道常歌身死,你也要一道生无可恋么!”
祝政的声音低了下去,他说:“与此无关。”
司徒空咬了牙,将恩恕剑往地上一丢。他低了头,身后是殿外的狂雷骤雨。
“你走吧。”
祝政一愣。
“大父[2]疯了。你别回来了。”
他收了剑,将身一转。出了殿,随意提了一颗看着相似的血肉模糊人头,打算去复命。
黑云和疾雨掩了长安的天,哀嚎和悲鸣充斥了整个宫城。
司徒空在宫城中走着,狂雨砸遍了他的身体,却涤不净身上的血腥。
这血腥顺着他手上提着的人头四处漫溢,脚下的雨水尽数变红,禁锢住他的双腿。
他好似一步步在这血腥中沉溺。
“游心。”
“游心!”
魏王的声音喊得他一愣,司徒空感觉好似被人提着后颈,从溺水深渊中一把揪起。随之而来的是长安清新的空气。
他从窒息的梦中醒来了。
血腥悲鸣的长安倏忽逝去,眼前又是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