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的长安宫城。他坐在后花园石凳上,抱着酒壶,借着杜康回到了那个狂风骤雨的晚上。
一身玄色衣衫、天子打扮的司徒镜正怒视着他,质问:“堂堂一介安南将军,在宫城酗酒、后花园酣睡,成何体统。”
司徒空颇有些惧色地收了酒瓶。
司徒镜望着他的模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给你取表字游心,是要你收收心思、潜心向学,而非整日浮想联翩、懒惰嬉戏。”
司徒空不敢看魏王的眼睛,小声说:“魏王教训的是。”
司徒镜压了压心中的情绪,正色道:“吴国取了夏郡,益州取了一半建平。他们连横遏制,倒是活跃。对此事,你可有想法?”
司徒空眨了眨眼睛:“尚未有其它想法。”
司徒镜轻叹一口气:“诸侯骚动,此时应当杀鸡儆猴、以立天威。否则四处战乱、民怨载道。”
“魏王英明。”司徒空点了点头。
司徒镜在他对面的石凳坐下,一瞬间,他不像一位君临天下的君王,而只是一位年逾五十的已知天命的老人。他换了轻声语气,问:“游心。你告诉我,你想不想坐这王位。”
司徒空心中一惊,连连跪下磕头,口中忙说:“魏王仍处壮年,末将从未有过此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