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在开会,手机静音了。”慕言喑哑的声音在灯下响起,比平时更深沉。
窈窕脊背有瞬间僵硬。
丁汀继续浇水,头都没回,声音平静如水,“嗯,我知道的。”
之后便是沉默。
她没有要解释,慕言也不知从何讲起。
压抑的气氛中,他自己去中岛台倒了杯水,试图提议道,“我会把秘书室其他人的电话给你,以后找不到我可以……”
“我自己就能解决。”
水壶的水彻底挥洒干净,丁汀扶着膝盖站起身来,刚洗过澡的头发依旧湿润,眼眶红红的。
她从他身边经过,拿走放在椅背上的外套。
“靠我自己,反而更快。”
她在生气,可是语气平和。
甚至吝啬一个抱怨的眼神,只身上楼去。
慕言那杯水到底没喝进嘴里,只觉得酸涩难忍。
早知道就不撤走跟在她身边的人……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独自平复心情很久,终于缓缓上楼,准备洗漱睡觉。
相顾无言的卧室里,慕言时不时用眼神扫着丁汀。
她倒若无其事,慢吞吞做着全身护理,ipad播放刚更新的美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