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打断道,“他从来不和我说这些……”看着袁慎略显焦躁的眼神,她有些说不下去,“他说的,从来只有‘情意’二字。”
袁慎松开掌心,坚硬的石子将他柔软洁白的手掌磕出红印。
少商看着天边的云霞,脸颊被映的红彤彤,她轻轻道:“他什么都不用说,因为我知道,你说的那些他都会做到。”
“……原来如此。”袁慎怅然。
“善见,我不瞒着你,我现在看见霍不疑都有些怕了。”少商道,“他和你我不同,他是那样一种人——会在烈阳下奋起挽弓,哪怕身死名灭;会在毫无希望中追逐太阳,哪怕力尽而亡;会日复一日的搬动石块……”
“后羿射日,夸父逐日,愚公移山;你可以说的简单些,我读过书的。”袁慎忍不住语带轻嘲。
少商继续道:“人都说霍不疑少年老成,城府极深。但有时候,他比我们所有人都纯然质朴。”——他的爱与恨都强烈而永恒。
袁慎点点头:“不错。陛下那么疼爱他,也并不全是因为霍家满门英烈,或是与霍翀将军的结义之情,而是……我曾听中越侯在酒后说过,陛下每每看着霍不疑,脸上的神情就像回到年少时光。那时,天高水清,岁月安好,丰饶两县的好儿郎们,不是悠然读书就是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