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小时,昨晚八点五十五分左右意外身亡。”她曾经说过的。
翻腔倒腹的恶心感还在继续,可胃里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呕吐时反流的胃液将食道烧得生疼,也不知是通过了什么途径,这种灼烧竟一路烧到了脑袋里。卢苓韵整个人都在因此痉挛着,连带着那些记忆碎片一起。
解剖室,解剖刀,被掏出来的内脏,被缝上的躯体空壳……
无声无息一.丝.不.挂地躺在冰冷的铁板上,伴着福尔马林与消毒水的气味,任由已经稀烂到腐烂的身体被一刀刀切开……
还有身体被撞飞、被碾碎的痛感……
记不得为什么死、因何而死,可丧命的场景却会深刻入脑海,成为阴魂不散的梦魇。从兜里掏出纸巾擦净嘴,卢苓韵自嘲地笑了。
逆天的能力,必定对应着逆天的代价,不是吗?
按下冲水键,忍住脑袋右侧的隐隐作痛,望着断片了似的浑浊淡黄酸味水漩涡,卢苓韵揉起了眉心。她深吸一口气,走出隔间,压低着脑袋来到洗手池旁,将水龙头开到了最大。哗啦啦的水声在耳边响着,响进心里,慢慢洗去了心中的那些烦乱与恐惧。她用双手感受着清水的冰凉,闭上双眼,想象着那离自己很远的清水的流淌。
流动的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