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臣就要出去,陛下想辙。”
谢茂被他扯得渐渐地笑了,故意伏在他耳畔吹气:“爱卿就这么走了,朕夜里孤枕难眠……”
衣飞石丝毫没察觉到这是谢茂的试探,谢茂从前也喜欢逗他,他都习惯了。闻言犹豫了一下,本是想要起身的姿势,复又投入皇帝怀中,含糊不清地说:“臣再服侍陛下……”说着就要往被窝里钻。
谢茂原本眸中熠熠生辉的欢喜蓦地黯淡了下去,仓促捉住了欲侍以口舌的衣飞石。
将衣飞石从被窝里抖出来时,他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柔,笑道:“朕与你玩笑,这就当真了?”当即吩咐赵从贵掌灯,来人伺候衣飞石更衣,他自己也披上袍子坐在一边,叮嘱道,“你爹若是生气捶你,多想想朕。”
衣飞石很快就穿戴整齐,他不惧寒,二月天气也是锦衣潇洒,长身玉立。
“臣遵旨。”衣飞石上前屈膝,握住谢茂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臣明日上朝。”
谢茂笑道:“明日不朝。”
“那臣往枢机处递牌子进来。”衣飞石保证道。
谢茂亲自把他送到太极殿前,叮嘱常清平提好灯,说:“送进长公主府再回来。”
长公主被衣尚予软禁在后院,谢茂就放心了不少。衣尚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