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知道轻重的明白人,既然知道他看重衣飞石,哪怕再生气,应该也不会太过分。
衣飞石转身磕了头才离开,谢茂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粉饰太平的笑容瞬间消失。
衣飞石下午在大理寺就想回长公主府了!
他着急回府跟衣尚予询问周氏的事,他也得跟衣尚予解释他偷两个弟弟去敲登闻鼓的事!
从丁禅去裴尚书府堵人的行事来看,衣尚予是不赞成掀开此事的。衣飞石这两日办的事,无疑是与衣尚予打了擂台。
如今大理寺初审结束,他当然着急回去向父亲解释。
这时代父亲对子女的权威,丝毫不亚于皇帝与臣子的权威,衣飞石也得受父权辖制。
他还想回去祭奠衣琉璃。
事父,致哀。这两件事都极其严肃、郑重。
倘若衣飞石在下午就告诉谢茂,他要回长公主府,谢茂难道不放他走?
他提都不曾提一句。
为什么不提?因为他不敢提。他闷声闭嘴侍奉皇帝回宫,陪皇帝吃了饭,用他年轻热情被皇帝爱宠的身体满足了皇帝的渴望,直到皇帝餍足满意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提出,他要回家一趟。
将皇帝服侍好了,衣飞石才敢要求一点儿时间,去办他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