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绳子自挂了,你便逃得脱?可别忘了,你爹左英轩才是最后一任党魁。”
近二十年来南明派处境不算宽舒,自左英轩死后,南明派就没有再推举党魁了。
左味立刻回敬:“高门君子谈吐竟如市井流氓,这是你该说的词儿吗?”
把米嘉芝气了个倒仰,池枚连忙劝架:“小师叔,您别和他个浑人一般见识,当务之急,咱们先商量对策。”
左味冷笑道:“还能有什么对策?咱们那陛下是好对付的么?还想赖着不死不成?”
米嘉芝确实想赖着不死。
他入京的时候,谢茂已经不再需要耍无赖了,他见识的皇帝,是一位非常温和宽裕的圣君。
他当然也听说过皇帝不经堂审剥皮杀人的事迹,可那不都是登基之初,帝位不稳时的无奈之举么?这些年怎么不见皇帝再撒泼了?一个皇帝,皇位坐稳了,他就不会随便发疯。穿上鞋子的人,总比不穿鞋子的人稳妥些。
“党争这种事,顺藤摸瓜地查出幕后之人容易,要定罪名,只怕不大容易。”米嘉芝说。
他用隐含着期盼的目光望着池枚,希望这个聪明稳重的师侄能给他一些支持。
池枚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低声道:“小师叔说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