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查到刘世新头上,他与寇真苑合谋指使下官宋彬,陷害华林县令邱灵非。这是听事司能拿到证据口供的,实打实的罪名。”
“再往上,查到刘大川师兄头上,查到池枚贤侄头上,要说他们借陷害华林县令邱灵非的官司,攻讦吏部文选司,攻讦单阁老,甚至借刀杀人,挑拨陈阁老一党与吴阁老一党厮杀……”
米嘉芝绝口不提更往上的自己,先把池枚拖下水,池枚微微抿嘴,左味则对他怒目而视。
“罪名是极严厉,党争乱政,可夷三族。”
“但是,这罪名根本就不可能查出实证,如何定罪?”米嘉芝肯定地说。
攻讦文选司,攻击单学礼,挑拨陈党吴党相争,这都是党人间存于一心的默契。
没有人会大喇喇地在给盟友商量的书信里写,你去陷害谁,然后攻讦谁,借此达到什么的目的……谁会傻成这样?这不是写信,是写认罪书。
左味笑道:“小师叔怕是不知道咱们圣人的脾性吧?漫说他杀人不需要罪名,就算要罪名,这还不好找么?什么贪污、渎职、大不敬……莫说是当官的,就是个老老实实吃饭睡觉种地的农夫,我也能给他找个能砍头的罪名来。”
说到这里,米嘉芝已经彻底镇定下了心神。他懒得跟左味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