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石身上,吩咐楚弦:“公爷身子不爽利,你今日乖些去偏殿玩儿。”
楚弦点点头,施礼后抱起自己的玉马小人等一大包玩具,穿上厚衣裳挪窝玩儿去了。
衣飞石仍是背身趴着不敢动。
谢茂探头看他脸色,哼道:“你还不乐意了。不乐意就自己待着,朕不管你了。”
“……臣乐意。”衣飞石低声道。
“口是心非。”
“……臣没有。”
“既然没有不乐意,朕叫你趴着看看你的伤,你做的什么脸色?”谢茂问。
衣飞石一骨碌坐了起来,裹着身上的毯子,说道:“欺瞒陛下是臣不对。陛下尽可以惩戒训斥臣。臣年近不惑,不是……”
“不是无知少年,求陛下宽仁体恤,臣以后再不敢犯了。”谢茂帮他把话说完。
衣飞石张了张嘴,剥了身上毯子,下地跪住:“臣屡教不改,求陛下责罚。”
谢茂早知道衣飞石理直气壮。
他若不能理直气壮,就不会背着自己去挨这一顿打。
无论什么时候,衣飞石都肯低头认错,因为谢茂是皇帝,皇帝永远是对的。
屋子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地上也铺着厚厚的绒毯,衣飞石在地上跪着不会受冻也不会伤了膝盖,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