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答应。
浑有浑的好处。衣飞珀充其量也就是个惫懒虚荣拎不清,若像衣长宁那样勤恳治事,深得皇帝喜爱倚重,还不知道要养出多大的心思。
把家里几个孩儿捂着养废了两个,谢团儿出宫探病与他一番深谈,他才知道后悔。
他娘的谁知道皇帝脑洞那么大!居然想立嗣女,居然想立谢衣两家骨血的孩子做嗣皇帝!衣尚予自认心胸眼界远胜常人,听了谢团儿的明示也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
见识过皇帝百折不挠的韧劲儿,衣尚予若不能狠心当场把谢团儿掐死,就得全力相助。
否则,一旦立嗣失败,衣家必然万劫不复。
衣飞石囿于局中不敢领受皇帝近乎疯狂的恩宠,衣尚予则不然。他和太后一样,瞬间就明白这其中的利害之处。皇帝憋了这么多年不立后不生育,一前一后两个郡主嫁入了衣家,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既然无法阻止皇帝,想要保住家族,想要保天下不出大动乱,衣家必须全力以赴。
这时候,衣尚予才后悔,自己这么多年竟对衣飞珀放任自流。
关键时候用不上了!
衣飞石推着衣尚予进了书房,小厮掌灯入内,烹上茶汤,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衣飞石则跪在地上服侍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