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不娶媳妇儿不生孩子吗?夏侯潋能答应留在宫里,对他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沈玦别开脸,推开直棂窗往外看,天已经暗了,昏沉沉的,几颗星子要死不活地吊在天穹下,仿佛一眨眼就要掉下来。
夏侯潋没脾气了,不说就不说,以为他乐意伺候么!闷不吭声地低头收拾好剪子和绷带,一转眼又瞧见沈玦拎着木刀往外走。
“你有病吧!”夏侯潋走过去夺他的木刀,“你手不要了?”
沈玦皱眉道:“又没有伤筋又没有动骨,不过破了点儿皮,你至于吗?”
奶奶的,倒成他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夏侯潋气得眼前一黑,转念一想,这小子要折磨自己就让他折磨去吧,他成天惯着是什么事儿呢?没病也得惯出毛病来!
不!已经惯出毛病了!
打眼瞧见床铺里放着的静铁,夏侯潋破罐子破摔,道:“行,你要练是吧。今儿我让你摸真刀,看你行不行。”
两人走到外面,天阶凉如水,淡淡流萤在树影里流转如星,风飒飒而过,簌簌叶声似絮絮低语。夏侯潋没有戴面具,锋芒初露的脸庞一半被树影遮住,却挡不住他盛满星光的眸子。沈玦看了会儿,默默移开了眼。
夏侯潋抽出静铁,递给沈玦,道:“用刀背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