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还错怪你!幸亏你杀了那个贼子,要不然咱家也要被他拖下水!”
“是儿子僭越,自作主张,往后再也不敢了,求义父原谅。”沈玦说着,又要跪下去,魏德扶住他的手臂把他按回椅子里。
“玦儿,你可知道当初为父为何一眼就相中了你,把你从冷宫捞出来?”魏德站起身,天渐渐暗了,灯火又起了,魏德隔着蝉翼轻烟一样的软烟罗窗纱看外边儿朦胧的灯火,好像看见了不真切的往事。
“因为那日儿子在马蹄下救了您么?”沈玦答道。
“不是因为你救了为父一命,而是因为为父在你身上,看见了为父自己。”魏德摩挲着手里的碧玺珠子,道,“万岁还未御极之时,只是个人嫌狗厌的皇子,更何况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我就像路边的草,谁见了都可以往上面踩一脚。可我不甘心啊,我尽心竭力伺候万岁,就盼着哪天可以熬出头。你看,上天垂怜,万岁登基,我也成了这紫禁城里说一不二的人物。玦儿,那天在围场,我从你眼里看到的,就是当年我的不甘心!”
“就算有凌云之志,没有义父的栽培,又哪有沈玦的今天?”沈玦将茶盏端到魏德跟前。
魏德接过茶盏,拍了拍沈玦的肩头,低声道:“好好干,孩子。你不是钱正德那群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