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冷睨了他一眼儿,道:“我是谁?我是这府邸的当家主母!”
夏侯潋惊了,沈玦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妈!?
她端起茶盏子,仪态万千地抿了口茶,叹道:“我知道,督主素日里不常回来,待下人也是极好的。可偏有些不长眼的,蹬鼻子上脸,主子不在,自己就称霸王了!今日还是我瞧见的,往日我没瞧见呢?谁知你这奴才干了些什么,赶明儿把家底偷摸兜出去也不一定!罢了,督主心慈,就由我当这个恶人。来人啊,把这偷奸耍滑的东西带下去,也不要多,打二十板子,发卖出去,不许他再入沈府!”
夏侯潋:“……”
夏侯潋不怎么会对付女人,他这辈子几乎没见过什么正常女人,心里几乎有阴影了,硬着头皮道:“夫人误会了。小的不是府上的下人,是东厂干事。在督主的院子歇息是督主应许过的,不信您去问督主。”
莲香急急忙忙跑过来,道:“夫人,夫人真是误会了!夏侯干事和奴婢一样,是督主的旧仆,几次三番救督主于水火,交情深厚。夏侯干事在府里行走都不必通报,不必避讳,这是阖府皆知的!”
“哦?这样么?”朱夏打量了会儿夏侯潋,一身黑色苎麻衣衫,说好听点儿是不起眼,难听点儿就是寒碜,便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