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状,尽管去。老子但凡说一个怕字,就把名字倒过来写。”他抬头又吼了一声,“来人,带走!”
外面的锦衣卫呆若木鸡地看着阎总旗和张小旗被押走,番子们推着他们跟上。夏侯潋让他们先走一步,回过头看阿雏。阿雏拿手绢擦着脸,脸上的胭脂已经糊成了一片,百里鸢也在边上举着手帕帮她擦。一大一小两个人蹲在地上,很可怜的样子。
夏侯潋在门槛边上站了一会儿,太阳照在脊背上,微微有点发烫。
“阿雏,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但章程还是得走。”他说,“这种人案底肯定很多,一准能治死他。”
“算了,夏侯,你别跟他们结梁子,到时候沈公公该怪罪你的。”阿雏说。
“督主是我兄弟,他不会怪我的。”夏侯潋看她还是很颓靡的样子,踌躇了一会儿,又道, “你要不要洗个澡,我去帮你打水。”
阿雏抹了把泪,道:“夏侯,谢谢你。你救了我两回。”
“谢什么?小事。”
夏侯潋撸起袖子走出去,熟门熟路地朝后厨走。他从前在这儿住的时候经常走这条道儿,清晨起得早眼睛还迷瞪着,可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夹道边上开了点儿梅花,浓浓淡淡点缀在青砖墙上,阳光照在上面,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