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胡子发白、身着浅灰色唐装的院长,傅一涣看着他那咬得死紧的腮帮子,和睁圆了瞪着自己画布的眼睛,以及那抖抖索索指着自己的手,心中万般无奈,这下好了,“某著名美术学院高材生”这个马甲要掉了。
下一刻,院长从紧咬着的唇间迸出的话,让傅一涣石化了:“妙啊!纵然身处一片漆黑,也要光彩照人。自古以来,月,在多少文人笔下化作愁怅与相思,但这幅画中的月,没有惆怅,亦没有相思,它是桀骜不驯的,自我的,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不因身处乱世而沾染墨色,独放异彩,令人咋舌...”
院长妙语连珠的长篇夸耀,瞬间就吸引了全班同学的注意力,傅一涣的画布周围霎时挤满了人。
看到这幅画的人,毫无例外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夸,什么涂色均匀啊、轮廓明确啊、线条流畅啊、构图饱满啊、颜色鲜明啊、对比强烈啊,听得傅一涣是一愣一愣的。
“哦?你就是那个天才画家傅一涣吧?”院长终于将视线从画布转到了傅一涣脸上,一脸欣慰的连连点头,“怪不得,怪不得,能在短短的一节课时间创造出如此让人惊艳的画作,后生可畏,你前途无量呐!”
傅一涣依旧没回过神,怔怔地看了眼院长,扫视了一圈脸上各种惊奇之色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