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的生活一向非常规律。7点从滴滴滴响个不停的闹钟声中醒来,穿上军服,然后去餐厅点上一份早餐:雷打不动的双层牛肉汉堡,不加冰的百事可乐,以及刚刚出炉不久的薯条。吃完之后,如果没有任务的话,他会去舰长室探望一下通宵工作的肖恩,通常后者会在两个小时内忍无可忍地将他踢出办公室。下午1-3点是午睡时间,4点是桥牌,5点是晚餐,6点以后则消磨在香烟缭绕的休息室里。
但今天他有点不对劲,从睁眼的那一刻起就感受到了。
安德烈翘着腿坐在他床边:“你今天起晚了。”
伊万“哦”了一声,继续自顾自地刷牙。吐出几口沾满消毒液味的水后,他对着镜子一脸狐疑地扒开嘴唇,便看到几缕红色的血丝从牙龈里流了出来。
安德烈继续道:“餐厅里的特价套餐已经卖完了,因为你,我也没买到。”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伊万从行军床下的背包里掏出一盒蜂胶,用指腹沾上一小块,然后小心翼翼地抹到了牙龈上,“安德烈,你有没有过突出地感觉到身体里某一器官的时候?”
“......”安德烈沉默了片刻,“我只感受得到我的胃。它被饿坏了。”
伊万翘了下唇:“不是那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