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擦后背的伤口吗?还是手上。”
“后背吧。”医生拿出绷带剪等各种器械消了消毒。
程越一听见那叮叮咣咣的声音浑身就起鸡皮疙瘩,身上开始冒虚汗,他虽然看不见身上的伤口,但神经被刺激之后所引起的疼痛,让他能想象出自己的后背是一副多糟糕的场景。
医生弯腰剪开绷带,去掉了外层的纱布,接着小心翼翼地去除内层辅料。
程越后腰有三掌大的区域属于深二度烧伤,渗出的粘液粘住了纱布,导致敷料与创面粘连得相当紧密,稍稍往后一揭,就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医生手上的剪刀像是要撕裂他的皮肉。
脑门上不一会就因为疼痛和紧张渗出了细密的汗。
一分一秒,都像是凌迟。
他双目通红,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却还是咬紧牙关将头埋进枕头里,尽量不发出痛苦的声音。
他怕沈竞担心,怕他自责。
“能不能慢点儿。”沈竞心疼得不行,他看到有些烧伤的皮肤都被纱布带着脱落,自己的膝盖都有些发软。
医生稍稍放慢了一些手速,但也无济于事,创面分泌物较多,纱布与皮肉分离时自然是要受点苦的。
他用多层干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