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吸附掉了一些粘液,再用消毒棉球对创面进行消毒。
“忍着点啊。”
医生将浸湿的棉球抵向伤口,沈竞侧着脑袋都不敢看了。
程越闭着眼睛,死死地揪紧了床单,喉间一下发出极其压抑又痛苦的低吼。
沈竞的胸口仿佛像是被一双大手给揪紧了。
换好药以后,医生交代了几句便起身离开,沈竞发现程越脑袋底下洁白的枕巾湿了一大片。
汗水与泪水相交杂的痛,看得他心里跟着难受。
“你现在是不是挺后悔的,”沈竞靠坐在床头,垂眸看他,“要是当时跑快点儿就不用受这罪了。”
程越忽然将蒙在眼睛上的纱布向上推起,抬眸看他,“你认为我会后悔吗?”
他说这话时,声音还因为后背传来的刺痛而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