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语塞,却不能反对。“那就请长史详言之。这和月旦评有什么关系?”
杨修向天子再拜。“陛下,臣旁引月旦评,并非言不及义,而是想说明一个道理:求才是国政之本,须有章可循,绝不能以某人几句不着边际的空言为凭。处士横议,互相题榜,纵有报国之心,却无益于国家,反倒让有心人利用,煽动民意,结党营私。臣请陛下效大将军之政,设政务堂,培养官吏,去虚名,求实才。”
天子一下子愣住了,眼珠接连转了几转,扫视殿中群臣。杨修这弯转得太快,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随即一想又明白了,杨修这是有备而来,说月旦评不过是引子,实际剑指党人议政。杨彪是务实派,不像党人那么激进,对党人也一直有所保留,这话从杨修嘴里说出来倒也自然。
但殿中的大臣可没天子这么淡定。杨修这句话的打击面实在太大了,殿上大臣有的就是党人,比如赵温、荀彧,其他的就算不是党人也同情党人,赞成党人的理念,或者习性与党相近,前者如皇甫嵩,后者如刘巴;纵使对党人的一些做法不满意也不会像杨修这样当众指责,而且用这么重的话。
刘巴忍不住出列。“杨长史,陛下召集朝会,当议要事,窃以为不宜牵连太广。议政便议政,何必旁及党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