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若有宏篇大论,何不朝会后再说,或者写成文章,印行天下,让天下人细细品鉴?”
众人又是一阵轻笑。杨修非议党人,真要写成文章,怕不是要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杨修转身打量着刘巴。“刘掾以为我是借题发挥?”
刘巴拱拱手,昂着头。“不敢。”
“刘掾可知党人于国政之害?”
“不知,巴学识浅薄,只知党人以天下为己任,义之所在,没身不顾,合乎孟子大丈夫之道。听闻吴王推崇《孟子》,施政也多依孟子之义,难道长史反倒不喜?”
“司徒滞留江东,刘掾代行司徒事,施政是否依孟子之义?”
“巴虽不敏,亦知见贤思齐。”
“布匹专卖,亦是孟子之仁政吗?”
“事急从权,不得不然尔。”
“杀鸡取卵,与民争利,称为事急从权。百姓无衣,司徒府囤积居奇,亦是孟子之仁政。恕修愚昧,不敢苟同刘掾高见。”杨修摇摇头。“如今南阳商人宁可将布匹远售辽东,也不来关中,不知刘掾又当如何从权。”
刘巴面色微变。“你说什么?南阳商人将布匹远售辽东?”
杨修笑了。“不相信?这是自然。关中近,辽东远,布匹利薄,本不该舍近求远,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