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臣解惑,臣当陪陛下走一遭。”
天子沉默不语。刘晔不管不顾的说道:“敢问陛下,论天下大势,陛下与令君孰明?陛下个人荣辱,与祖宗之业孰重?数百残破之卒,能否摧锋折锐,直到定陶?”
天子眼神渐渐黯淡,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刘晔等了片刻,又问道:“难道温侯、种辑与数千将士性命换来的教训,还不如孙策的只言片语有意义,陛下非要置祖宗之业不顾,以身犯险?”他吁了一口中气,放缓了语气,俯身一拜。“陛下忍辱包羞,不耻下问,臣深自佩服。只是陛下身负天下之重,不可逞一时意气,望陛下三思。”
“天下……”天子一声叹息,欲言又止。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名骑士来到天子面前,翻身下马,单腿跪地。“陛下,董越出营了,正在追来。”
天子微怔,随即与刘晔交换了一个眼神。刘晔一点也不意外。“陛下,董越来意不明,事不宜迟,请尽快上马,入芦苇荡。”
“若董越纵火,奈何?”
“请陛下放心,臣自有退敌之计。”
刘晔不容分说,让虎贲扶天子上马,又赶到赵云面前,嘱咐了几句。赵云点头,带着几名羽林骑去了。天子一行上马,跟着几个向导,匆匆进入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