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着什么事都在掌握之中。真要如此,那就只能把事情极度简单化,比如百姓只能耕战,不及其余。真要那么干,孤会成为暴君,钟公也会被人骂为虎作伥。”
钟繇久经仕宦,一下子明白了孙策的意思,哑然失笑之余,又敬佩不己。“大王所言极是,合乎圣人治国之道。大道至简至易,简则能知,易则能行,以二制八,想来还是可行的。其实真正说起来,官也好,民也罢,真正作奸犯科的不足一成,处理好这一成,天下可安。”
孙策大笑,探身过去,拍拍钟繇的手背。“公此言,深合孤意。周武王有乱臣十人,灭商建周,开八百年基业。大吴若有大臣如公十人,孤可卧治天下矣,传国千秋。”
钟繇又兴奋又不安,觉得肩上沉甸甸的。他躬身再拜。“蒙大王错爱,臣诚惶诚恐。”
孙策和钟繇谈了大半天,留钟繇用了一顿午饭,傍晚时分才送钟繇出宫。他本打算将钟繇送到宫门口,钟繇却再三推辞。他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孙策对他越是尊敬,他的压力越大,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他呢。
不出钟繇所料,他刚出太初宫,就被一群人围上了。清晨他入宫时受吴王礼遇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半个建业城,不仅汝颍人士欢欣鼓舞,就连那些被迫赋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