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荀彧没有从理解实际形势的角度去制定礼法,反而希望从既定礼法中推陈出新,不可避免的陷入方凿圆枘,格格不入的困境。
攻击别人相对简单,制定礼法却没那么容易。祢衡喷荀彧喷得痛快,自己也没真正理解孙策的用意,所以才被孙策那两个问题难住。这些问题,他已经考虑了很久,只是还隔一层纸。现在孙策在观象台见他,捅破了这层纸,祢衡顿时豁然开朗,荀彧也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
其实这样的道理并非孙策生造,古人早已言之,《吕氏春秋》中就有这样的说法。但吕不韦以商人而权臣,又以谋逆而终,不入儒生法眼,研究《吕氏春秋》者寥寥无几。
相比之下,儒家重师法、家法,讲究字字有出处,让他们抛弃经典,依道制礼,思想上很难转弯。孙策以为荀彧曾在关中推行新政,应该能接受新事务,但他显然低估了荀彧思想上的惯性。
荀彧很惭愧。
“由三皇而五帝,由三代而秦汉,形势时时而变,礼岂能一成不变?”孙策吁了一口气,缓缓转身,目光从荀彧和祢衡脸上扫过。“荀大夫,还记得孤与你以弈道喻治道之事吗?”
荀彧连忙上前半步,躬身施礼。“臣记得。”
“三皇五帝之天下,不过今日之郡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