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和气地提醒他,“单宁和空气接触氧化,变得更柔顺,酒里的其他香气也会散发出来,使口感更加丰富饱满,是这样吗?”
陈星诚实而腼腆地摇了摇头,“我不太懂,师父没和我说这么详细,他只是说好的红酒都需要醒酒。”
蒋弼之微哂,“好的红酒都需要醒酒,这么说倒是很简洁。”
陈星想起红白葡萄酒杯的事,当时蒋弼之就说他很聪明,不要用这些小技巧敷衍他。
“那句话,说错了吗?”
不知是环境的缘故,还是人的缘故,或者二者皆有之——陈星自己并没有察觉——只是和蒋弼之说了两句话而已,他就已经忘了“服务生”的拘谨,整个人呈现出另一种柔软的局促。
蒋弼之的语调陡然柔和下来,“也并没有错,只是不完整。比如说这支酒,romanée conti——”
又来了,陈星的舌头藏在嘴里微微动了动,像是要模仿蒋弼之刚刚那个优雅的喉音一般,一只手也不自觉地搭到桌沿上,帮弯曲的双腿分担重量。
“是bourgogne——”蒋弼之看着陈星脸上细微的表情,适时地念出这地名的中文翻译,“勃艮第的优质黑皮诺酿成的成熟酒,并且经过了较长的陈年时间,就不需要怎么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