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越来越薄弱。
他是想掐死她吧。
她的手指冰凉,尖细的指甲在他青筋凸起的胳膊上留下一道抓痕,然后滑落。
没力气挣扎。
也就不再挣扎。
这样死去,或许也好。
陡然,陆东深松了手。
瞬间,大量空气涌至,人的天生求生欲令她下意识去深深呼吸,又被呛得直咳嗽,冲上大脑里的血液又慢慢地回流。
然后,她感觉到了疼。
也感觉到了冷。
她无力地摊在椅子上,不断地咳嗽。有人扶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不停问她,夏总监你怎么样?
是景泞,几乎是半身弯下来,神情又焦急又害怕的。
夏昼像是从死亡线上走了一圈回来的人,头靠在景泞身上,任由她的手一下下地抚着后背。
头晕晕沉沉,手指的凉半天也没缓解。
她费力抬起脸。
陆东深站在椅子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于他的眉眼间她看不出丝毫的怜惜之情,往日温情统统在他这般沉静的脸色里消失殆尽。
她想起杨远曾经说过的话:陆东深不轻易发火,发火的时候也是不吼不叫不砸东西不骂人,直接动真格的。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