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应当知道,世上最利的莫过于软刀子。铜针锁穴,并非长久之计,不如用此物软化心智,届时百依百顺,调弄起来也多些意趣。”
赵椟冷嘲道:“你倒是好一身阴损的本事,袁鞘青教你的?”
他察言观色的本事素来极强,本打算不痛不痒地刺上一句,却见胡罕的表情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
“昨夜,我有四个同袍,死在他的手里。三个被一剑穿心,胸口的窟窿足有碗大,另一个被斩了右臂,惨叫至死,几乎流干了浑身的血。他杀我同袍,蛊惑将军,若不把他弄成个废人,我怎么敢替将军领这样的报酬?”他冷笑道,“陛下应当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他若是一朝逃出生天,你能讨得多少情面?”
赵椟面颊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
解雪时既已入他毂彀之中,他怎么可能会拱手相让?
胡罕见他面色松动,趁势道:“陛下,此物方子特异,不伤体格,只令人飘飘欲仙,血脉贲张,更何况,铁石心肠,留他何用?”
“当真不损伤根本?”
“自然。”
赵椟一言不发。胡罕当即意识到,他这已是默许了。
那鼻烟壶的盖子,再一次被挑开。
解雪时虽虚弱至极,却依旧勉力偏过头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