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从狐裘底下挣脱出来,痉挛着握住了赵椟的袖口。
——却被一寸寸压制回去,蓬松的狐皮掩在手腕上。
胡罕扼着他的脖子,强迫他艰难地呼吸起来。
那淡巴菰的香气,在剧烈的喘息中,避无可避。
胡罕手背上青筋一跳,却突然听到了一记沉闷的裂帛声。一道寒芒,从赤狐裘中一气贯出,直冲面门而来!
那赫然是一支袖箭,借着狐裘的掩蔽,几如一道猝至的闪电。
这么近的距离,纵有通天之能,也逃不过雷霆一击!
他猝不及防间,被箭簇擦伤了脸颊,面上当即腾起一片惨烈的青光,整副颧骨为之一麻,上头的肌肉如溶解的蜡油般,狂乱抖动着。
以赵椟的性情,上头搽的,必然是见血封喉的奇毒。
赵椟这才从狐裘中抽出手来,冷笑道:“蠢材!你也敢碰他?”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