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圜的余地。
他不能,也绝不可能在这种境地下任人摆布。更何况,谢浚依旧身陷城中,袁鞘青未必会顾惜他性命,如果他落到了赵椟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京城虽不可久留,但也绝不能遂袁鞘青之意,正好趁两虎相斗,另冲出一条血路来。
那铜针被他牢牢捏定在掌心里,在长薪鬼取出城门钥匙的瞬间,他立足不稳,踉跄一步,借着风声的掩护,一手将铜针一推——
这根用来限制他行动的铜针,反倒成了一击制敌的利器。
直到长薪鬼轰然倒地的刹那,他肺腑间那一口强自压抑着的瘀血,才咳吐而出。
那血似乎源源不断,直到此时他依旧用手掌抵着口鼻,闭目片刻,从掌缝里淌出一丝黏稠的污血来。
即便如此,他心中依旧如明镜一般。角楼下的吆喝声已经沉寂了,想必是袁鞘青那边计谋得逞了。
这是唯一的机会!
第67章
他思虑已定,便毫不迟疑,当下一手提剑,借着角楼的掩蔽向下扫视一周。
方才那酒酣耳热间的吆喝声不知什么时候消散殆尽了,只余纸灯笼猩红色的轮廓,扑簌簌地打着摆子,虽不见其具体面目,但随风颠扑间,团团辐散着无数红亮的长线,甚至连城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