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红了。
除此之外,便是一片奇异的死寂。偌大城关,连一声犬吠都不曾听闻。
可见袁鞘青那酒葫芦里卖的,倒真是奇药。
解雪时心思缜密,当即意识到了这寂静里的不寻常之处——那几个乔装成轿夫的刺客,照理说早该趁此良机,分头去接应袁鞘青一行了。再不济,也应当有人上来向这假李广源索取城关钥匙。
事出蹊跷,必有不测!
他留了点心思,一路按剑而行,屏息以待。
眼见得石阶将尽,斜侧里旋出了一道红光,被提在一支竹柄上,晃晃悠悠,恰好和他打了个照面。
谁?!
解雪时一惊之下,下意识地拿剑鞘一挑,只听“噗嗤”一声轻响,剑鞘虚不受力,倒像是挑破了一层极薄的窗纸。
原来是盏小巧的红纸灯笼。
提灯人纹丝不动,只任由灯笼被一剑挑落,撞翻在石阶上,儿拳大的窟窿里,斜窜出一支火舌,将这灯笼的骨架照得纤毫毕露。
材质平平无奇,唯有形制与城楼外的殊异,呈莲花状,莲瓣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墨字。
解雪时面色骤变。
这灯笼乃是他亲手所制,他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那还是在棠和三年,临近盂兰盆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