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牙一咬,被药剂消完毒的锯子直接破开皮肉。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被锯腿的男人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哀鸣。
“老胡,按好他!乱动会出事!”
“要……要不咱给他颗萤火虫吧,我今天还有一颗剩下。”
“不行,樊老说了,萤火虫一天顶多三颗。陆鸣今天已经吃了三颗。”
“他这叫法会把腹行蠊引来!”那男人急道,“死心眼吗你!这次弄回去这么多材料,樊老不会在意我们多消耗这么一颗。旁边还有那俩小子盯着,这事儿越快越好!”
“可是……”
阮闲静静地听着两人对话。自从他把骨锯扔过去,那男人还时不时紧张兮兮地看过来,女人已经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了受伤的同伴身上。
很奇怪,四周没有动物留下的痕迹,也没有坠下的横梁。如果是中了普通陷阱,不需要一上来就用截肢这种极端手法,阮闲想不出对方受伤的原因。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面前的明灭草闪烁了一下。
那感觉十分奇异,方才还真实的草丛就像坏掉的投影,扭曲一阵后原地消失,又在半秒后闪回。短短半秒间,阮闲看清了那男人的腿。
他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进唐亦步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