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上扶住蓝公公,“朕近日在想,要是以后见到月山,她不肯原谅朕……朕该如何是好?”
“皇上……”蓝公公眼泛泪花,“前皇后心善,她早原谅皇上了。”
“不,不。以前我觉得她原谅朕了,但是在月山摔跤的地方摔了一跤,朕知道,她没有。她心善,可也心狠。”皇上说:“但愿,今夜可以睡一个好觉。”
——
“清流。”萧展翻开了另一本奏折。
清流应声:“臣在。”
“什么时辰了?”
“回太子殿下,亥时了。”
灯下,萧展眉目如玉。他一边执笔在奏折上批注,一边问:“皇上的病情有无好转?”
清流回:“御医说,皇上是心病,太思念前皇后了,以致夜晚睡不好,白天睡不着。”
闻言,萧展笔上顿住,“摔在御花园,摔出心病来了。前皇后走多少年了?皇上纳新妃,生龙子,一样没有落下。到了这把年纪,深情又给谁人看。”
清流低首,不敢发话。
萧展执笔写完,又说:“皇家男儿,没有心没有情。皇上把他教诫我们的话给忘了。”
清流静静地听。
萧展合上了奏折,扔到一边,“这些税帐,自己算不清也敢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