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的命令,清流何曾搬过椅子。今天是头一遭。
她没有客气,坐下了。
萧展拉着她的手不放,“琢石,天子之位,终是我的了。”
他病弱的脸上飞扬起征战的风沙。这个男人奄奄一息之际,也不曾有一时半刻放弃帝位。李琢石说:“恭喜太子如愿以偿。”
“太子妃将来便是皇后娘娘。”萧展轻声说。
皇后娘娘四个字,在他的口中讲过无数次,每一次听着,李琢石都感觉和自己非常遥远。她连当一个太子妃都当得平庸至极,哪有掌权后宫的威严。
“等我伤愈,皇上便退位了,由我登基天下。”说到这里,萧展觉得好笑,“我在朝中部署了这么久,拉拢了多少皇上的人马,却没有料过,可以和皇上不动干戈,夺得帝位。”
李琢石笑了。这样的话,将军府的兵马似乎也没了用武之地。
萧展抚上腰腹的伤口,“我以前逞强好胜,再辛苦再艰难,也不曾失落颓靡。这一次意外,竟成了莫名的苦肉计,让皇上动了恻隐之心。也算因祸得福了。”
李琢石安静倾听。
“昨日,林意致恳请我允他离宫。在我威胁之下,他道出了缘由。慕锦那天是走火入魔了。”萧展笑了:“时日拖延,慕锦将筋脉尽断,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