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时候的本事,抽出绢帕一捂脸,“那日提学同我说完,我想着这么好个事,可不得跟孟家人说一说,便去了我那亲家处,把她这好儿子夸了一番,说咱们提学定了的,案首就是孟生!谁知、谁知提学怎么出尔反尔了?!”
她这话一说,谢淼可就愣了。
他问邬陶氏,“你何时去同孟家人说的?!”
邬陶氏见他严肃吓了一跳,“就是提学与我说完的第二日下晌。”
谢淼一听,脑中混作一团。
当天傍晚他收到了岳启柳的信,提及了孟中亭学问的事,这可能不是巧合啊!这分明就是孟家听说了他要点孟中亭做案首的事,觉得自家子弟当不得这案首,所以才有了这封信。
可这封信是岳启柳的笔墨,他原先还想着也许是凑巧了,正逢此时从到了他这里,现下想来,这根本就是得知了邬陶氏的报信之后,才写下的。
笔墨是岳启柳的笔墨,他识得,那也就是说,岳启柳当天在孟家?!
谢淼一下抿住了嘴。岳启柳可是江西的布政使,这个时候出现在山东青州的女儿家,这是说不得的事啊!
谢淼的嘴越闭越紧了,邬陶氏见他先是惊诧,后又思索,现如今更是嘴巴绷得好像口中有夜明珠似得,完全不晓得他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