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牌子被挂在了行风楼大堂正中央,零零散散的小木牌在金牌匾之下哗啦啦晃动,像是大树下的小苗,完全得不到阳光的普照,唯一期盼大树的树荫不够密,或许有一二散光照下来。
栗老板和段万全把自家的小木牌,也挂在了西风液的金牌匾下面,崔稚仰头看着,默不作声。
魏铭看了她一眼,并不去打扰她,听着邬梨在耳边叽叽喳喳说要弄点西风液尝一尝,见她的手下紧了一紧。
是个不服输的丫头。
却不知道这样压倒性的劣势,她准备如何。
接下来几日,崔稚每日都跟着段万全和栗老板上街,看见各式各样的牌子都挂上了酒楼。
秀春酒的牌子干脆改成了蜀锦刺绣,远远一望流光溢彩;上期第三名的元和黄酒用鸡翅木重做了一块半人高的竖牌,立在各家店铺门前……上一期排名靠前的酒品无不使出浑身解数装点牌匾,唯有上期第五的逢春酿,沈家发下的木牌子动都没动,原原本本地挂到了商铺里。
崔稚将二十八家商铺逛了一遍,他们跟着栗老板,一共拿下来十九家。那并无大肆宣传的逢春酿,每一家都有。
又是个有故事的酒,崔稚想,问了栗老板,栗老板道:“逢春酿没什么故事,一来是扬州的老牌子了,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