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家后来惹上了官司,他虽然已经考中了秀才,但身份却被人戳穿,自此再不能顶替下去,又落回到了那甩不掉的戏子的身份。
彭家如日中天,边小清像是躲在黑暗处的狼,他想狠狠撕咬那彭家,可他连靠近都靠近不得。
彭久飞早就走远了,街道上只有三五考生路过,边小清张开紧握的拳头,不知何时,掌心全是汗水。
窦教谕走了进来,“那彭久飞答应了。”
“我看到了。”
“那你……真要在贡院同他对上?到时候只怕你自己也……”
边小清笑了一声,眼中有扑火飞蛾一般的光亮,他一字一顿。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
待到所有考官进入贡院,贡院封锁,整个济南城笼罩在乡试的紧张气氛之下。
有人往千佛山求佛,临时抱一下佛祖的脚,不过更多的人恨不能钻进文章里面,前来指导的举人纷纷押题,各大书局拼命刊印,赚最后一波钱。
崔稚的院子也充斥着考前的紧张,嬉皮如邬梨,淡定如魏铭,都老实呆在房里做文章,更不要说落榜过的葛青和初次乡试的温传,前者睡不着觉,后者吃不下饭。
崔稚本来是想趁着济南人多赚一笔钱的,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