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冬假来临,柳之思略做安排,带上贴身丫鬟锦瑟,在二舅派来的两个人护送之下,登上了去往沧州的火车。一行抵达沧州后,换乘三辆马车奔申州而来。走出约有50里,因天色不早,便找了客栈休息。第二日,又沿着官道向前行驶。过了武强县,进入申州境内,柳之思看官路平整,路旁树木没有一棵遗失的,田野中的沟渠也都修理的整齐有致;及至进入县城,街道干净,房屋无有破败;路边小店说不上生意红火,却都在开张待客;偶有小商小贩从胡同中走出,或推车,或挑担,尽皆面色从容;经过府衙,亦有办事者有条不紊的出入,只是不知内里情况。依照眼前所见,柳之思暗喜,二舅在申州执政还是颇有成效,半年下来,变化可不小,也替他高兴。夕阳未落,便进入家中,柳业刀特意早回了,只等着为甥女接风洗尘。
柳之思看二舅气色红润,神采奕奕,知他政事顺利,也放了心。席间柳之思回想起那场景中二舅的凄惨晚年,又不便直接说与他听,唯有从旁规劝,叫他不可太过心狠手黑,便不露声色的问柳业刀:“二舅,您这半年以来,成效显著,之思很替您高兴,就是外祖父来了,见到市井田间的情况,也必是欣慰的。但二舅推行新政,难免会得罪些许人,前次您提到的方家,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