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多了几句,手机屏幕插进来一则来电,是陈山野。
她和包租婆说了一声,再接起陈山野的电话:“喂。”
“我是陈山野。”
“嗯,我知道。”阮玫把玩着湿漉漉的发尾,听电话那边有地铁“叮咚叮咚”提醒关门的声音,她问:“你在地铁站吗?”
“对,我在客村转八号线。我得先去宝业路那边拿一下我的电动车再过去。”
“好,我把地址发你。”
听到敲门声时阮玫打了个颤栗,她一边将手腕上的香水膏揉匀抹到耳后,一边走到全身镜前检查镜中的自己,在门被敲响第二次时,她小跑出卧室,门上垂挂的黑珠帘在剧烈摇晃中缠绕在一起。
白纱帘后有黑影晃过,陈山野心跳快了一拍,嘴唇倏地抿成直线。
帘子被掀起一角,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里头的人,门锁便咔嚓响了一声,木门从里拉开一条缝,有冰凉冷气裹挾着微甜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推门走进,木门还没回上,陈山野已经被直晃晃撞进眼里的景象钉在原地。
店内面积不大,顶上垂着一盏琉璃吊灯,灯光穿过赤红草绿萌黄拼接的彩片玻璃,在屋里蒙上一层霓虹颜色。
也在灯下的阮玫身上流溢着迷幻色彩。
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