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说过程中如果出事故,汽车有碰撞剐蹭都算自己的是吧?”
陈山野摁开了杯盖喝了一口温水,继续说:“小事故的话基本都是自己吸收,大事故就得看平台良心了,不过我身边的人还没遇到这种情况,也只是偶尔听同行说起。”
他顿了顿,道:“也不是只有我们,每个行业都辛苦。”
阮玫正拎了颗糖往嘴里放,突然一片温暖的云朵轻落在她发顶上。
是陈山野的手,总是干燥温烫、带些薄茧、使人安心的手掌,有些笨拙地在她头顶上来回轻扫了几下,最后还轻轻拍了拍。
伴着一声,“你也是,辛苦了啊。”
男人的轻声呢喃,依然像带着暖意的山风涌进她胸腔内,失序跳动的心脏被捂得发烫,这风沿着血液皮肉流淌到四肢百骸,指尖发烫,膝盖发烫,眼皮发烫,耳垂发烫,哪哪都烫得快要冒出蒸汽似的。
刚刚喝下去的水分似乎被血液的滚烫蒸发成水汽,迅速在眼眶里聚集成一片海,阮玫飞快地转过头去看窗外的山峦起伏,看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有水鸟划出一道水痕。
“我有点饿了,你到餐车帮我买包小饼干,好不好?”
她需要支开陈山野,好让她赶走那只顺着风、绕着她心湖上一圈圈盘旋的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