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野带着一条奥利奥回来时,阮玫已经抹去眼里的水汽,也是够丢人的,几小时前才说自己不难受了,现在还因为陈山野一句话就掉了泪。
陈山野也不提刚刚看到她眼角的泪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聊之前代驾的话题。
“啊,公司不给你们买保险,那你们怎么办啊?”阮玫咬了口饼干,咔滋咔滋。
“我自己买了意外险,一年也就不到400块钱。”陈山野也拿了一块饼干,距离中午那一顿有点久了,连阮玫都饿了,他不可能不饿。
吃完后他继续说:“赔偿金额还行,身故残疾赔50万,意外医疗保10万,就算花点钱买个心安吧。”
“呸呸呸,大吉大利。别说这些了,换话题换话题……”阮玫听到“身故残疾”这种字眼心悸了一下。
怕吵到其他乘客,两人聊天时的声音轻又低,几乎是在对方的耳畔吐息。
列车冲破夕阳驶进夜幕里,吃鸭脖子的女孩下车了,中年夫妇下车了,前排空了出来,后排坐了新的乘客。
但椅子中间的扶手没有再放下来过。
在贵定县的停站长达六分钟,阮玫拉着陈山野到月台上抽烟。
这次抽的是陈山野的烟,烟草浓郁的辛辣让阮玫第一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