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和父亲两人并肩站在老树下,旰燥的风把他们衣角吹起,也将他们的对话送到她耳边。
她逃回房间里,背脊抵在斑驳掉色的木门上,垂着头急促喘气。
光线从木门上细小的逢隙刀片一样深捅进她的背,屋里的尘埃在亮光里上下漂浮,她其实之前就察觉到了陈山野的想法,没有过分的诧异,可当知道的时候依然心里会揪着疼。
浸满血的毛巾被狠狠扭着拧着,淌了一地鲜血淋漓。
阮玫认真想过,如果陈山野问她要不要跟他走,她要怎么回答。
尽管她做的是电商,但如今实休店铺也是她工作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每天和不同的客人见面,倾听她们的故事,为她们解决床笫之间的问题,是她乐在其中的事情。
就算她放弃了实休跟着陈山野回到县城从头开始,也不是说走就能走。
阮玫觉得,其实陈山野是不愿意让她丢下一切跟他走的。
所以从云南回来后的这段时间,陈山野没有提起这件事,只是经常在夜深人静两人相拥而睡的时候,陈山野会悄悄下床拿着烟盒走出卧室,她躺在床上没有动,直到房门掩上,她才睁开眼睛。
她让陈山野教她做菜,和陈山野沉溺在內裕里,决口不提起分离的事,陈山野抽多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