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和商徽的第一次见面了。
几年过去时尚集团年轻的掌管者依旧年轻,从不肯好好打理的金发松散又柔软,在会议室同样耀眼的吊灯下简直熠熠生辉。她亲眼看着那头颜色越蓄越长,几乎是嚣张地披在脑后,如往日一样含着笑意弯身与她说话时,发尾会同样扫过她光裸肩头。
她又惯穿吊带裙,愿意暴露身材的后果就是皮肤次次被人撩得发痒。她一开始那次还下意识要躲,穿着高跟鞋没能站稳,好心的商先生抬手揽住了她,半头金发尽数洒到她颈间与胸口。
她那时还不知道这些行径都是故意而为。
商先生点到即止,总引诱得恰到好处,维持得云淡风轻,无论何时都喜欢给人台阶下。台阶之下还有台阶,永远触碰不到底线。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真的触碰不到,现在缩在人怀里回忆,好像最最开始这位先生就没对她设防。
觉予当时在走形式的面试场合中当着所有人毫不忌讳地说自己是跳槽来的,她在旧公司的月资能比得上任何一位高管,却非要跑到这儿来做个总裁助理。
亲自充当面试官的商先生隔着张桌子看她,目光中没有任何不礼貌的打量或揣测。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觉予不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