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爸爸为了不把冷玉轩卖给日本人,差点儿就把所有玉器砸了,自己也上吊。”
“哇……这么厉害啊……”
“嗯,从法国人、荷兰人到日本人,想打我们家主意的洋人太多了,没一个成功的。”他说着叹了口气,“没想到我最后还去洋人的地盘了……”
“那不一样嘛。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世界和谐嘛。”唐伊乐替他说话,悄咪咪地伸出一只手去,摸到了他的手,跟他十指交错缠在一起,又问:“小冷,你小时候是不是……很受宠啊?叁代单传什么的……所以你爷爷才由着你学‘洋人’的东西啊?”
冷毓川浅浅叹了口气,“嗯,学玉雕基本功很苦,切割打磨都可能受伤。我小时候淘气,在切割机边上玩儿,碎玉迸出来进了眼睛,差一点儿就瞎了,我爷爷吓得说我跟玉石无缘,就随我了。”
她匆忙抬手要去摸他脸,被他按住了说“别动”。
两个人离得又近了些,他索性把手臂伸到她脖子底下,让她枕着他的肩。
后来谁也没能睡着,她问了他很多很多话,他都很认真温和地回答她。
大概是被她那句“你什么都不说”刺激到了,冷毓川忽然变得“什么都说”,在这安静密闭的环境里,跟她说了整整一个下午的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