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啄窗户,周一白想。
“扣扣,扣扣,扣扣。”
周一白回头,指骨通红的少年一只手捏着防盗窗,大手从防盗窗的缝隙里钻进来,敲打着厚实的玻璃。
周一白瞪大了眼睛,她从床上跳下来,长发散乱在肩膀上,淡化她的锐利,周一白颤抖着手打开窗户,她有些手忙脚乱,她抓住冰冷的防盗窗,握住了林野的手,“你……”
林野喘了口气,“周一白,我明天早上六点在你家对面的楼顶等你。你到楼顶去。我会救你的。”
他草草地留下这句话,握住窗台一步一步地爬下去。
周一白的额头抵着冰冷的钢制长条,她的指尖苍白,她没有说话。
她没有问林野是怎么知道她被关住了,她没有问林野为什么要救她,她没有问林野是怎么爬到二楼来的,她什么都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
她沉默地看着林野兜起连帽,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周一白很少去楼顶,那已经是年少时候的回忆了,她近乎是不记得那里长什么样了。被林野提及,她才想起楼顶是个天台,可除了天台还有什么?她不知道了。
周一白觉得现在脑子里是晕晕乎乎,她开始怀疑刚才发生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只是……